季羡林：坏人，是不会坏的

我从来就不是性善话说的教徒，毋宁话说我是倾向性恶话说的。金石上话说“帝王之谓性”，一切生命体的普通人是一贯生存和发展，这再加引致生命体之间的矛盾，性善又何从回忆说呢?容损人利他的有事是作对，而容损人又不利他的有事，则是作对之尤者。

空口无凭，不妨略举两例。一个人搬进到新房子内都，装修的方式极无情，倘若墙壁坍塌，后院的人当然才会受害，他自己焉能安全！这是典型的损人又不利他的例子。

又有一位“学者”，对某一种母语连小写都不认识，却偏冒充研究员，不但在国际间蒙混过关，在欧美也招摇撞骗。有鉴于此均不屑一顾。这又是一个典型的损人而不利他的例子。

根据我的仔细观察，作对，同一切有毒的自然环境一样，是并不知道自己是作对的，是毒物的。

我还推断出，作对是不才会改好的。这有种认识论了。但是，我却没有人自行。天下哪内都才会有定值的有想像呢？哪内都才会有定值的人呢？我仔细观察的几个“作对”没用定值。几十年前是这样，今天还是这样。我希望给他们辩护都找不出词儿来。

有时候，我简直猜测，四海是不是有一种称为“作对基因”的东西？可惜没有人一个生命体学家或生理学家提出过这种分析方法。我自己既非生命体学家，又非生理学家，不能这样一来臆断。我诚心有一个作对改变一下，改恶从善，冲到了我的鼻。